夕阳西下,在炮台镇集市上总能见到棉农工的身影。
L629次棉农工专列抵达新疆后,记者跟着采棉大军走出乌鲁木齐站,出站口黑压压的都是***着不同口音的棉农工,站外举着牌子接站的本地人都在焦急地张望,因为棉农工来了,地里的棉花就可以采摘了。
棉田主最开心 “种了一年就等这个时候了” 记者跟着一队从华县进疆采棉的棉农工转乘3个小时汽车,赶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垦第八师121团驻地炮台镇。一路上一眼望不到边的棉田里盛开着洁白的花朵,它们全都静静地伫立在那里,拥有300多亩地的棉田主李师傅笑着说:“种了一年,就等这个时候了。今年棉花收成不错,总产量应该还会有增长。”
121团距离乌鲁木齐市200多公里,距附近最近的石河子市也有70多公里,这里是新疆典型的兵团城市,高速路两边的棉田都是兵团的地,广袤而开阔。很多地里已经有拾花工开始采摘棉花了,很多满载着棉花的大货车在高速路上接连疾驰而过,李师傅说这样的车再过半个月还会更多,一亩地300多公斤的产量够这些货车运一阵的。
女拾花工干得起劲 “辛苦俩月顶我们老家一年收入” 炮台镇是121团的团部所在地,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,这里的日落在晚上9时左右,天黑前小镇的马路上很安静,但随着日落,街道上越来越热闹,背着大袋子的拾花工陆续从地里回来,聚集在镇上的集市里买饭和水果。
45岁的刘凤玲来自旬阳,夜幕下她拖着一个很大的布包在卖纱巾的小摊前选购,她说:“太阳太毒,得买个大一点的纱巾把头和脖子包严实,要不两天就会晒脱皮。”刘凤玲的胳膊已经晒脱了皮,因此哪怕中午的气温高达30多度,棉田里的拾花工仍然会穿着长袖衣服。
刘凤玲的老板每天给她开出的价格是2.1元一公斤,但不包吃。这个精干的中年女人说:“我手快,一天能拾一百多斤花。”这样的产量在拾花工里算多的,很多第一次来采棉的人一天只能拾六七十斤花,相比之下刘凤玲干得更起劲了。她说:“在这好好苦两个月,能顶我们老家一年的收入。”为了多带些钱回家,刘凤玲在吃上很节俭,16元一份的拉条子拌面她一次也没舍得吃过,晚饭买5块钱的凉菜和2块钱的馒头是她的常规伙食。
男拾花工劳累一天 喜欢在夜市摊上喝冰镇啤酒 也有与刘凤玲不同的人,炮台镇的夜市上吃拌面喝啤酒的拾花工也不少,卖烤鸡的小摊生意很好,半小时内有三拨拾花工光顾了这里。开小卖店的本地人老杨通常会在中午就将啤酒和饮料放到冰柜里,他说:“男拾花工在大太阳底下干了一天,晚上就爱喝点冰镇啤酒,我提前准备上,错不了。”
老杨的话一点不假,在夜市的摊上一看就能发现,伙食好点的几乎都是男拾花工,相比之下女工的伙食则显得寡淡了很多。刘凤玲说:“我也知道烤鸡好吃,但和我娃上学比,我宁愿吃差点,今后娃就不受这样的罪了。”
晚上10时多,刘凤玲提着自己的凉菜和馒头消失在了夜幕里,夜市上吃烤鸡喝啤酒的拾花工依旧大有人在。但过了今晚,明天太阳出来后,他们照例会同时出现在大片的棉田中,继续他们的淘金梦。